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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20-1-3 20:06:09 |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|倒序瀏覽 |閱讀模式

解剖的女屍突然睜開眼睛 [複製鏈接]

解剖的女屍突然睜開眼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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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沒有轉行做藥品銷售經理之前,我曾是醫學院的一名解剖學講師。我轉行,並不是我在這一行幹得不好,事實上,我的課上得相當出色,如果我沒有放棄,我想現在大概可以升到了副教授的位置上。 5 q! l  K, s" y0 b1 o  v

9 I4 X2 _1 w' Z7 p; \/ s迫使我離開大學講台的是心理因素,因為,我討厭死人,懼怕死人。那是一種深不可測的恐懼,就像一枚會流動的寒針,從你的腳底心鑽入,通過血液循環在你的體內遊走,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達心臟,可能是半年,可能是一個月,也可能是一分鐘。同樣,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再來,但我感覺,它離我不遠,它還在某處窺視著我,隨時等著殺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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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還得從三年前的一堂解剖課談起,對於學生來說,也許這節課是他們一生中最難忘的一課,因為第一次現場全屍解剖總是給人極其強烈的印象,我已經強調要做好心理準備,但還是有人嘔吐了,在之後的三天內,很少有人去食堂買肉食,特別是炒豬肝之類的葷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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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J$ T( k- a( e' o2 v0 A5 N這次的屍體是一名年輕女性,這在醫學院是個異數,因為屍體的奇缺已經成了各大醫學院校共同的難題,得到的屍體大多是年老病死的,器官都已衰竭。就算這樣,全屍解剖課常常還是一推再推。因為按地方的習慣,既使病人生前有志願獻身醫學事業,死者的兒女也往往不允許,認為是褻瀆了死者。所以,每一具屍體都是一次難得的實習機會,年輕新鮮的更是極其珍貴。 ; ^& R+ W. f. p'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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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屍靜靜地躺在解剖台上,課開始之前,屍體上一直蓋著白布,我照慣例向學生講了注意事項,以及屍解在醫學上的重要性,最後要求他們以崇高尊敬的態度來看待屍體。學生們的眼光既好奇又有點恐懼,但誰也沒出聲,像是等著一個極其嚴肅的時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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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布掀開了,學生中間發出幾聲輕微的唏噓聲。這是一具很年輕的女屍,大概只有二十五六歲,聽說生前是一名秘書,因為感情問題而割腕自殺,她的朋友從她的遺物裡翻出一張捐獻遺體的志願書,是學生時代填寫的。年輕人一般很少會考慮這類事情,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志願?也許永遠是個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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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並不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,眼眶有點下陷,可能在她生前的一段時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。她閉著眼睛,神態很安詳,就像熟睡了,完全沒有一般屍體僵硬的死相,也許死對她來說真是一種解脫。 1 r0 B. k* ]: |6 W" e" C* M: P

8 c* H+ ?9 o) W& r& M, x我這樣想著,按例用一張方巾蓋住了她的臉,看不見臉,她慘白的身體就很突兀地顯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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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現在,開始吧!」我說,示意學生們把注意力集中到解剖示範台上來。 ; r( \1 n9 Z3 e$ n7 K8 V  O9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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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鴉雀無聲,我從盤中取出解剖刀,抵在她的咽喉上,白色的塑膠手套跟女屍的膚色相映,白得令人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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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屍體仍然有點柔軟,皮膚保持著彈性,這感覺跟我以往接觸的屍體很不同,不知怎的,我的解剖刀竟遲遲沒有劃下去,甚至心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也許,她還沒死。但很快,我就為我的想法感到可笑,可能是這個女孩死得太可惜了,所以我才有這種錯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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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c' _' ]& p, x9 V6 j0 j3 D學生們都睜大眼睛盯著解剖刀,我凝了凝神,終於把刀片用力向下劃去,鋒利的解剖刀幾乎沒有碰到什麼阻力,就到了她的小腹部,就像拉開了鏈子,我們可以清晰地聽見解剖刀劃破皮肉時那種輕微麻利的滋滋聲,由於體腔內的壓力,劃開的皮膚和紫紅的肌肉馬上自動地向兩邊翻開,她原先結實的*房掛向身體的兩側,連同皮膚變得很鬆弛,用固定器拉開皮膚和肌肉後,內臟完整地展現在我們面前,到了這個步驟,我已經忘記了面前的屍體是個什麼樣的人,其實這已經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怎麼讓學生牢牢記住人體的結構,這將對他們以後的行醫生涯產生深遠的影響。 " W5 z0 \) Q: D

. j& c( q2 @* e2 @' C3 W內臟器官被一件件地取出來,向學生們詳細地講解,剖開後,又講解結構。內臟完全被取出後,那具女屍只剩下一個紅紅的體腔。 ! K3 L4 n# h" [: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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課上得很順利,雖然有幾名學生難受得臉色發青,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些反胃,但他們還是經受住了考驗,並不虛此行。 9 K- j. d% w- N4 B% v; e6 L! T* W% o

" a) U; R+ y3 r5 B學生們離開後,解剖示範室只剩下我一個人,白色的燈光強烈地照在解剖台上,反射出刺目的光芒,我開始把取出的內臟一件件安置回原先的位置,然後用線一層層把肌膚縫回原樣。 " i8 J. [; r1 o3 P% ]6 A

2 D: ]7 {: \- ?4 _7 u  ^學校的大鐘重重地敲了五下,我把蓋在女屍臉上的方巾取下,這時候,恐怖的事情發生了!那個女屍猛然睜開了眼睛,惡狠狠地看著我,嚇得我差點跌倒在地上。 ! a4 N& x- O! q(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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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戰戰兢兢地站起身,發現並不是幻覺,她睜大著圓滾滾的眼睛,盯著天花板,神態也不似剛才般安詳,而是一臉怒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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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Y; A$ R' N$ l+ \/ `8 ]  K0 a* d1 Q但她確實是死的,我壯了壯膽,上去仔細地檢查了一番,終於找出了合理的解釋,也許是生物電的原因,是解剖的過程引發了某種生物電的神經反射。 ! E! k7 e2 }2 S5 J

# q2 L5 T' J  @  D( C! V我把她的眼合上,把白布蓋了回去,出瞭解剖室。 * w8 O* Z/ s  u0 j% s8 n1 J;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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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的幾天,女屍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腦中晃動,我並不是一個靈異論者,但不知為什麼,那雙眼睛就像幽靈一樣纏著我,我總是想著她為什麼會在這時候睜開眼睛,而且,那眼神,我後來回想起來,彷彿傳達著某種信息,並不完全像死人空洞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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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h8 C4 n: t+ K* f) d7 j* ^三天後,我瞭解到那具女屍已經火化掉,骨灰由她的父母帶回了遠方的家鄉。 ; K) A3 y- V# ]3 Q' m* ^,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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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過去了,我似乎已經忘掉了這件事情,在這期間,我交上了一個女朋友。 " M! G1 @9 }2 e9 G& K. x*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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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是在一個雨夜認識的,那晚我從學校開完會回家,雨下得很大,路上沒有一個人,一時間又叫不到出租,只得打著雨傘獨自趕路。走著走著,我忽然發覺身後多了一個人,總是不緊不慢地跟著我,我心裡有些緊張,要是這時候遇到搶劫犯就慘了,便故意加快了腳步,那個人也加快腳步,仍然跟在我身後四五米的距離。這樣走了很長的一段路,我終於忍耐不住,回過身來看個究竟,可結果出乎意料,原來跟著我的竟是一個穿著黃雨衣的纖秀女孩。 ) N0 m) V. E* x% B9 B  w+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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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面對面站住。 / s/ M, |6 x9 c5 ?7 p. Y

8 u7 K( r+ T/ A1 F7 A「你為什麼跟蹤我?」我問她。 : Z+ |7 U7 L) K, R8 {6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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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不起,我,我一個人趕路覺得害怕。」她怯生生地看著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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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舒了一口氣,笑道:「那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壞人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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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|) O! v- Y& S8 O/ u  F  }她跟著笑了,說:「因為你像個老師,老師很少是壞人。」 7 s$ U" s2 i* E1 `9 M, ?0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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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呵!你猜對了,我本來就是個老師,不用怕,我送你一程吧!」我陪她一起走路,一直把她送回家。 ; U. W2 K; p'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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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之後,我們經常在回家的路上遇到,慢慢地就熟識起來。 ' _1 H5 a4 ?: ?* 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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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不敢告訴她我教的課程,所以她只知道我是醫學院的老師,對於我的工作性質一點也不瞭解。 9 K( i; o5 g& Z9 Z, T  L  j

. @" F- L. S) m( V8 H有一天,我終於對她說,我是人體解剖學講師。 4 }! f" u9 i' I7 p6 Z

. L; W- a( T1 r) q- s她並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樣驚訝和害怕,反而顯露出強烈的好奇心。 % S4 ~3 a. K1 _+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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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說,解剖刀劃過時,屍體會不會覺得疼?」她問,並一本正經等著我的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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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麼會呢?人死了就沒感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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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怎麼知道它們沒有感覺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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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[) M( z- K; V* `「現代醫學確定死亡的標準是腦死,腦神經死亡了,任何對神經末稍的刺激也都失去了效用,人當然沒有了感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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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9 c; s" a& {& n1 q「這只是我們活人認為的,可事實也許不是這樣。」她執拗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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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別瞎想了。」我笑著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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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8 b: D9 I" F' D( v後來,她不止一次地問起過這個問題,每回答一次,我的腦海裡就像被鐵鉤勾起了什麼東西,可馬上又沉了下去。 ; Q1 ?7 ^6 ]5 B, E2 h7 T+ a0 S9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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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還是經常問我同一個問題,我漸漸感到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愈來愈重地壓來,我甚至有些怕見她了,但細想起來,又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,我猜想可能因為經常接觸屍體解剖,心理壓力過大的原因吧。 , d' W' O8 I4 X2 v5 u, j0 O9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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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有一次我無意中的發現,我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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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我去她的宿舍找她,她不在。門虛掩著,我坐在沙發上等著她,等得不耐煩了,就站起來在她的寫字桌上翻看,準備找一本雜誌消遣,沒有什麼好看的雜誌,我隨手拿過一張舊報紙,一不小心,從疊層裡飄出一張紙落在地上,是一張舊得有些發黃的紙,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,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張紙。 5 B- f5 V  A+ N; g: t1 Z( }9 P9 k5 k

7 I  m1 i7 S0 T我撿起那張紙翻過來,驚懼地睜大了眼睛,原來,這是一年前我解剖過的那具女屍生前的志願表,在屍體移交到解剖室之前,我曾經在上面簽過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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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錯!我的簽名還在上面,可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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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點恐慌,急忙打開舊報紙一看,在社會視野欄目裡,赫然就是《白領麗人為情自殺》的社會新聞,報紙的日期正是我解剖屍體的那天。我像是掉入了冰窖中,陣陣發冷,感到這個房間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可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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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z7 M$ V/ D8 r9 o6 j7 L3 S這時候,我聽到過道裡傳來清晰的腳步聲,是高跟鞋的聲音,一步一步地朝這邊走過來,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,只好硬著頭皮等著她的出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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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y) A1 `2 p9 r8 W7 ]! @; x$ M那腳步聲到了門口,突然停住了,我沒有看到人,但我彷彿感到她就站在門口盯著我,我的腳有些發軟,卻不敢動,不一會兒,高跟鞋的聲音又響起來,越來越遠,終於消失了。 7 `# n, b8 i; M9 B8 m/ I-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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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發瘋似地跑回家,冷靜了幾個小時,我的腦中急速的旋轉,怎麼可能會這樣?也許她只是那個女孩的同學或同事,或者是好朋友也說不定,那麼保留這些東西也不奇怪,還有,那串腳步聲也許只是樓下傳來的,一切是我的神經太過敏了。 . L/ S  \" s$ X% t. M'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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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理稍稍安定了些,打手機給她,希望能弄個水落石出。 . m1 _/ P. x& ?& R0 W: @!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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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機沒人接聽,我拚命地打,可都是長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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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越不接聽,我越是感到恐懼。 9 G1 H  N7 m1 b( o7 {  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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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會兒,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,跟在她那兒聽到的一模一樣,高跟鞋踏在水泥地板上的清脆響聲。我的心砰砰直跳,大氣也不敢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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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J0 o: q4 a- r「咚!咚!咚!」有人在敲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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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h' ?6 P; Z# z  }4 d真的是她,她來找我了!我躊躕再三,終於說服自己打開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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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你!」我說,喉嚨有些發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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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我。」她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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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^, V& Z8 U9 h- {2 Z5 z「晚上我去找過你,你不在。」我退後幾步,說。 2 H& i8 W* f"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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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出去辦點事情了!回來時發現你來過。」她說。 , R4 `& v9 B1 A" G% i'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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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嗎?」 & D/ O7 i; L( x; T

) W3 b( y5 o0 E- x; e「你幹嘛老是打我手機?」她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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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……我怕你出事。」我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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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W# u7 j. Z& s/ I2 c- Y她笑了笑,說:「今晚我住在你這裡好不好?」 ) y/ _6 y# R#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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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讓她走,可又說不出口,我們認識這麼久,她可從沒讓我碰過她的身體。我心想也許真的是我多疑了,她的相貌與那女孩毫無相似之處,又怎麼會有關係呢? ; F# O  o, \+ n" L; r9 |

& A! [7 u3 M) ~& M我先去沖個澡!」她說著就朝浴室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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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W: D- B- u' n2 h6 |「好吧!」我讓到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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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Z4 x" d9 c0 `4 n- a我坐在客廳裡,聽見裡面衝水的聲音,心裡忐忑不安,但總是勸說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怪事,也許只是巧合罷了。 0 n3 t+ F# X; l" `" m.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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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著睡衣走了出來,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。 ( [# o4 J0 s# m- b3 T" Z  F!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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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相對無言。 0 f4 y) @" {8 m" V.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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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來幫你按摩吧。」她笑著走到我背後,拿捏我的肩部。 ' Y' q4 w9 V$ p% [" z* a& ^  c2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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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說,解剖刀劃過時,屍體會不會覺得疼?」她突然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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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,喊道:「你,你到底是誰?」 7 ~1 r+ {/ I. U# K( r6 G% Y! @3 a

+ L/ f0 {+ m' W& Q0 r: ?. h' S# ?但頸部一痛,像被重物擊中,就已失去了知覺。 6 p: ?. y0 l1 v4 x! t: P0 Q7 p8 }

! ~4 g: \+ s: G0 V& @. z* a9 c3 h7 l醒來的時候,頭痛欲裂,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在了床上。 ; u: D. P, J5 t$ Z9 Z  Z! l: l

3 P) e$ p. x1 V7 K; m我看到她站在床前,憤怒地看著我,那眼神!我想起來了,那眼神跟那具女屍一模一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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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N  A. C9 E0 s$ Q「你……你是……」我不可抑制地恐懼起來,可掙扎毫無用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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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?. N  K% a: j. O我發覺她的臉部正在變,緩慢地變化,眼睛、鼻子、嘴巴,都在移位,一會兒,令人恐怖的一張臉出現在我的面前,是她!!那個一年前的女屍!   l. U  A5 g* K* D  D3 q

# o" r# O) X$ e7 ?: c6 Y0 G; O! y/ J「你說,解剖刀劃過時,屍體會不會覺得疼?」她再一次厲聲問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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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也……也許會吧!」我顫抖著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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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W8 X! i  \& }她慢慢地解開睡衣,我從來沒有感到過如此噁心,她的身體從頸窩至下,只是一個空殼,早已沒有了內臟,露出紅紅的體腔。 / Y& E: J4 o- ~" X0 h8 I' ^+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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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說,我疼不疼?」她憤憤地說。 3 o. S6 b4 Q- ]. I6 H
「可你是自願的啊!」我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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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& b2 f' K, f) O& m2 \7 M7 |0 x「我後悔為那個男人自殺,可正當我準備遠離這個骯髒的世界時,你又喚醒了我!我要你永遠陪著我!」她說。 % l" }. j6 P# f1 n; I9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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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,你想幹什麼?」我驚恐地說。 - h8 W+ }$ @1 X, W8 q$ f2 a. @"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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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僵硬地笑了起來,從睡衣袋裡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解剖刀,在我面前晃動,然後抵住我的頸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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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要讓你知道,被解剖的痛苦!」她陰森森地說。 4 i' }! r. i  N0 U6 F9 v- t

. T0 Z6 W9 u" c& ?0 J「不要!不要!你是死人,我是活人啊!」我喊道。 * W8 }6 j' K! X1 j) x  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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喉嚨一陣刺痛,我彷彿被人活剝了一般疼痛,慘叫著坐起身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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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K8 ~! L" D0 r; x6 H5 p8 ^0 Y+ l我發現我的全身像在水中浸過般大汗淋漓,月光透過窗戶照在我身上,她並沒有在房間裡,難道晚上一直在做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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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覺得不可思議,但很高興,有一種死裡逃生的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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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我起床的時候,發現了一件東西,這個東西將會讓我永無寧日,在床下,掉著一把解剖刀,鋒利的閃著寒光的解剖刀。 # R. C! ?# ?0 _& R" z,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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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下午,我又去了她的房間,可門緊閉著,鄰居的老太告訴我,自從那個女人自殺後,這個房間就一直沒有人租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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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]4 e) b/ I& R4 x  s( [從此後,我不敢再接觸任何屍體,甚至不敢再在醫學院呆下去,只有改行做了藥品經銷。 , q4 Y' q  Y0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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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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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今天,我仍然沒有找到答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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